「希望你們有一天,不用畫臉,也可以上台演出!」
油彩滿面、刺青滿身,這不是他們專為演出而設計的造型,這是他們因為生存而留下的印記(註:基於保護原則,受刑人在舞台上表演時需畫油彩或戴面具)。他們,是彰化監獄的收容人。
你或許看過優人神鼓在舞台上的震撼演出,但你可能不知道,優人神鼓團隊從 2009 年開始,就受文建會藝術媒合計畫的安排邀請,開始走進彰化監獄指導收容人擊鼓、靜心、肢體等課程。
(▲ 優人神鼓創辦人暨藝術總監劉若瑀,圖片來源)
「直覺上就覺得義不容辭,就是去啊。開始的時候不是那麼容易,只覺得這件事可以做,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優人神鼓創辦人劉若瑀堅定的說著。於是,同年彰監鼓舞打擊樂團成立,首度走出監獄公演,創下獄政史紀錄;2011 年,全國巡迴 18 個監所,帶藝術走進監獄;2012 年,全台 5 都演出;2014 年,站上小巨蛋舞台參與《看見台灣》音樂會,用鼓聲感動全場。
「戴上腳鐐走向舞台,其實好痛,好痛的啊!」
監獄的銅牆鐵壁,感覺距離遙遠、難以跨越,但事實上,只要一個不小心,我們都可能變成高牆內的一員。律師顧立雄曾說:「也許我的父母並沒有吸毒,也許我不是來自單親家庭,也許我的家庭並不是那麼貧窮⋯我沒有在某一次的感情糾紛當中情緒突然爆發,做了一生都懊悔的事情;我也沒有因為吸毒而在一次被警察攔截的過程中不慎拔起警槍而成為把警察給殺了的人。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站在薄冰上面跳舞,我們只是運氣比較好,沒有掉下去,不過有些人比較不幸運地踩到比較薄的冰,他掉下去了。」
人,都有做錯事情的時候,除了用必要的懲罰手段外,輔以正面的鼓舞激勵,或許激發向善的效果,能像寓言故事《北風與太陽》中的太陽般,更具力量。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有人給我掌聲。」
「站在舞台上表演,那真的是⋯眼淚要飆出來的感覺。」
「人生最低潮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一起為某件事情努力、克服困難,一起享受榮耀,一起得到這個結果。」
優人神鼓入監教鼓,從 2009 年起,至今 8 年未斷。翻閱高牆站上舞台,這一切並不容易,從肢體僵硬、跟不上節拍,到「把舊書當鼓面,用雙手當鼓棒」的認真練習,再到培養內在靜定,再到走上舞台的自信穩定,這個過程的心性轉化與自我突破,都是藝術力量的處處展現。
「一開始因為失去自由所以很不開心,打鼓只是發洩,但是越打越有興趣。現在的我享受舞台、享受掌聲,且充滿感恩。」
為了讓他們重新出發,優人神鼓也提供工作機會,目前已有 3 位更生人成為團員,有 2 位在團中擔任專職技術人員。
今年,優人神鼓首度嘗試群眾集資,除了讓更多人了解他們在獄中做的事、除了希望社會大眾關心這群收容人外,最重要的是,今年 9 月底開始,劉若瑀將帶領優人神鼓與彰監鼓舞打擊樂團,巡迴全台 7 縣市聯合公益演出,並以雲腳方式走進全台 11 個監所,除演出優人經典曲目外,在監所也將分享與更生人團員相處的生命歷程。
目前整個計畫尚有 50 萬的資金缺口。在使用規劃上,6 成以上的資金將用作舞台搭設費用,另外 3 成多則將作為音響燈光等其他設備之用。想跟優人一起擁抱、「鼓」舞收容人的朋友,歡迎點此去贊助他們。(優人神鼓粉絲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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